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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想要亲自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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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薄义叹道:“他们俩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头绪多得就连我现在也没十分弄清楚,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们外人最好不要干涉的好!再说了,恋人之间谁没有个磕磕碰碰的啊?若是咱们旁人动不动地就替人出头,喊打喊杀的话,说不定不但对他们的关系起不了任何改善的关系,反而还破坏了他们呢!甚至会惹人嫌。你换位思考一下看,若是当初你我的事情,连哲予胡乱地在我面前对你大大地指责一顿的话,我会喜欢他吗?你以后知道的话,又会喜欢他吗?这样做,不仅与他们的关系有害无利,反而也间接地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朋友之情。作为朋友,我觉得最应该做的,就是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理解就行了。其它的事情就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肖小茹听了,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连哲予与苏末离笑着牵着手过来了。

肖小茹便站了起来,笑着牵住了苏末离的手,“我们走吧!”

华薄义一愣,“你们要去哪?”

肖小茹挑了挑眉,“随便逛逛。”

华薄义愕然至极地指了指她身上的浴袍,“你就这样子出去?”

肖小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只是穿着浴袍,不由窘迫地笑着对苏末离说:“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下来。”

说着转身就走。

华薄义急忙追上前去,“等我一起。”

肖小茹头也不回地说:“这几天你别老缠着我了,我也需要些私人空间,要知道,女孩是绝对不能没有闺蜜时间的。你可别缠得我太紧,我不能窒息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该逃跑了。”

说到最后,已经深深地具有威胁性。

华薄义心里有万分地不满与不舍,可是却不得不委屈求全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要限制你自由了!你不喜欢我跟着,只须说一句话,我自会乖乖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要连晚上都不回来,更不要再说什么失踪了,我可真的无法再忍受你的失踪了!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发疯的!”

肖小茹冷眼瞥他,“你倒发个疯给我看看?”

华薄义苦笑,“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的!”

肖小茹冷嗤一声,不再搭理他,自伸手推开玻璃门快步地走了进去。

苏末离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笑着叹道:“看来华薄义真的很宠很爱肖小茹呢!他们的好事应该近了吧?”

“我们三个难兄难弟,表面上都显得很冷很无情,可事实上,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轻易不爱,一旦爱上,便是刻骨铭心,一生一世。”连哲予也感慨万端地说。

若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苏末离,他想他的人生不会这么多磨难,或许可能会平凡一辈子,但谁敢说平凡何尝不是一种难以寻求的幸福呢?

他和苏末离之间,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种进退维谷的两难局面?

苏末离淡笑,“是吗?爱会刻骨铭心,一生一世,那么如果恨呢?又是否也会像爱一样刻骨铭心,一生一世呢?”

“会。”连哲予毫不掩饰地点头,突然伸手抱紧了苏末离,“末离,千万别再给我恨你的理由!千万不要!”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苏末离虽然被他抱进温暖的怀里,可是仍然觉得全身冰冷彻骨。

她有些僵硬地笑,脆弱地说:“我还有什么本事做出让你再恨我的事情?”

连哲予没有说话,沉默地将头深深地埋在她那浓密的黑发之中,一再地用力抱紧她的身体。

那样的用力,勒得她全身生痛,只觉得骨头都快被勒断了。

良久,连哲予轻轻地问:“方才肖小茹说的话是对的吗?我是不是缠你缠得太紧,让你有窒息的感觉?”

苏末离轻轻地拍了拍他十指紧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笑道:“你这样紧紧地勒住我,确实是让我感觉到身子快要被你勒成两段,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呢!”

连哲予一听,急忙松开了手,歉意而心疼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末离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轻叹道:“在我的心里,你早已经是no1,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你身上的人是我,不是你。可是我同样知道,这样粘着你是不对的,时间久了会让你感觉到窒息的。所以,我想我们都需要有私人的空间,你可以有你的兄弟聚会,我也想有我的闺蜜时刻。小茹是我们同时可以放心的朋友,所以我想你并不会介意这段时间让我和她至少在白天里好好地相处吧?”

连哲予想了想,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肖小茹这个人性格不错,率真而不做作,她做你的闺蜜,我很放心。”

“呵呵。是吧?”苏末离的心里禁不住有些苦涩。

心想当初她和吴佳佳的关系是那样的密切,如果不是连哲予的突然出现,她和吴佳佳之间又何至于走到今天的陌路呢?

想起吴佳佳,就禁不住想起在腹中仅呆了两三个月的孩子,心不禁越发地苦涩。

但不想让连哲予看出她心里的痛苦,她便急忙调转了话题,搜肠刮肚地说些冷笑话。

很辛苦,很累,却是唯一避免事情恶化的办法。

幸亏没多久,肖小茹便换好衣服下来了,挽着苏末离的手对连哲予笑道:“我借一下你的女人,你舍得吗?”

连哲予笑着伸手搭住了华薄义的肩膀,“你借我的女人,我借你的男人,咱们彼此彼此,各不吃亏。”

肖小茹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尽管用!那咱们就不奉陪了!”

说着便挽着苏末离快步离开了。

走出屋子,肖小茹轻轻地吁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说:“我还是不喜欢这里。这里虽然华丽,虽然应有尽有,就像一个小小的世界一样,足不出户,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这里却让我感觉到窒息,我只要一想到这里天天都滋生着罪恶,我便无法自由呼吸,只觉得自己淹没在一条由鲜血汇集的血河里。我,讨厌这里!”

苏末离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他时间,相信他,他会另外再给你一个新世界的。你不喜欢的世界,他可能也不会喜欢呢!”

肖小茹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但愿吧!”

说着伸手朝右边一指,“我们走小路吧!穿过那片林子,便是角斗场。说实话,我也从未去过,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有一次华薄义都带我走到那里了,最终我却又退了出来。”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我真的很没用,总是没办法正视苦难与鲜血。那些人虽然与我无关,可是我仍然同情他们,无法亲眼看到他们受到伤害。”

“那是因为你很善良。”苏末离禁不住有些心疼在此时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的肖小茹,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迷失方向的脆弱小女孩。

与此同时,她又羡慕着肖小茹的迷茫。

因为还有机会迷茫,便意味着她知道她自己仍然深深地处于某人的眷恋之中。

自从父母亲相继去世,宋小慧受伤住院之后,她发现自己就很少迷茫了。

她总是能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提前需要计划什么。

比如,变卖掉一切去偿还父亲欠下的债,比如,果断地去见连哲予,打伤他,拿着那一千万仓惶而逃,比如,毅然决然地与许诺划清界限,比如不久前,她厚着脸皮重回连哲予的身边,又比如现在,她不得不一边向连哲予示好,另一边却在悄悄地谋划着要将深陷囹圄的许诺救出去。

做的每一个决定,她都清楚得痛彻心扉,她知道每做出一个决定,便会失去她曾经在乎的视若珍宝的东西,一次次地失去,不停地失去,到现在,不会有人再爱她,再在乎她,整个世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我讨厌自己的善良。”肖小茹抬起腿恨恨地踢向一颗小石子,结果倒把大姆指踢红了,当即咬着唇呼痛。

苏末离急忙扶她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下,嗔怪地说:“你也是的,何苦朝着一块石头生气?受伤的还不是自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句话就像我性格的写照。正是这样,我吃了不少亏。”肖小茹苦笑着揉了揉疼痛的脚趾头。

“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不过有的时候圆滑一点吧,稍微的退让对你对你身边的人都会有好处的。”

“嗯。我现在正试着努力。”肖小茹点点头,穿好鞋子站了起来,“走吧!我上次听薄义说这里的角斗赛并不是每天举行。我们今天去,不一定能见到。不过看到他们的训练,我想也形同一场比赛了吧?”

“怎么说?”苏末离一边察看着四周的地形,一边漫不经地问。

“因为这里的角斗训练,每天都要淘汰出弱者。在训练过程中,教练会挑选出力量均衡的人对战,败者没有生存的机会。这就像自然界的优胜劣汰,虽然残忍,却是保证化开的角斗赛精彩的必要条件。”肖小茹皱着眉头说。

“精彩?”

“嗯。听说过古罗马的角斗吧?这里的创意便来缘于那时。那时候的角斗士不仅为生存,也是为了荣誉。而这里的角斗士,仅仅只是为了生存,所以也更原始更赤、祼、祼。这里一年举行两次角斗赛,具有隐秘性与赌博性,来这里的人,都是与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达官贵人,这里是他们游乐的后花园。他们到这里一掷千金,用这种方式洗钱,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同时,又获取了最大的感官上的享受,可谓是一举两得。”肖小茹缓缓地解说着,面容渐渐变得严肃,一双柳眉蹙得越来越紧。

“可是这些角斗士究竟从哪里来的呢?现在可不是奴隶社会,可没有奴隶可供人自由买卖。”苏末离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因为在这个时候,她莫名地想起了许诺,她害怕在角斗训练中看到许诺那张俊美得让人觉得有些易碎的脸。

“这里就是奴隶社会。”肖小茹苦笑,“这里滋生着我们普通人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罪恶。这里的角斗士一部分来自于黑道上背叛者,比如说华薄义的手下,或是连哲予的手下,他们若是背叛,下场不是死,便是被送进角斗训练营。另一部分来自于人肉市场。”

苏末离听了,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许老爷子的庄园里见过的那惨烈一幕,不由苦笑道:“残忍总是无处不在的。”

肖小茹突然停了下来,伸手一指,淡淡地说:“我们到了!”

苏末离顺着她的手指往前一看,却见不远处有着一个圆形的空地,四周都用巨大的石砖砌成了一个圆形的看台。

上面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太阳光火辣辣地照在上面,折射+出有些刺眼的光芒。

虽然看不到场内真实的情景,可是那野兽般的嘶吼声,还有那拳头重击在身体上的沉闷的声音随着微风轻轻地送至耳中。

“看台好高。”苏末离双手挡在眼帘之上,眯着眼睛说。

“这是仿古罗马的角斗场建立的。是为了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也是为了增加赛事的趣味性与残忍性。在比赛的时候,这里不里有前来观看赛事的达官贵人,还会有很多赤、祼着身体的女人。那些男人们往往在品尝到鲜血刺激的同时,会性、欲勃发。华薄义同时满足着他们两者的需要,却也最大程度地从他们身上获取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在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之后,还能够安然无事,并且越做越大的原因吧?”肖小茹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睛里飘过几抹痛苦的神情。

可是苏末离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早就飘进了那石墙之内。

她迫不及待地想确认许诺并不在那些人之中......

应该不在的。

否则的话,连哲予绝对不会让她去看的。

但是如果连哲予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的话,如果连哲予现在玩的不过是一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游戏的话,那许诺就一定会在其中。

而到时候,她还能镇定自若地不让自己崩溃吗?

想到这里,苏末离不禁胆战心惊,浑身冰冷。

随着肖小茹走进那巨大的石门,再坐上看台的时候,苏末离便迫不及待地仔细在那巨大无比的水泥空地上搜寻着许诺的影子。

水泥空地上,四周站着二三十个等待训练的男人。

他们上半身无一例外地赤、祼着,露出伤痕累累却又结实而有力的胸膛。

他们的脸冷漠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唯一泄露他们情绪的,便是他们那圆睁的眼睛。

那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眼睛里,无一例外的全都有着紧张、焦虑、不安,甚至骇怕。

他们双手叠于身后腰+际,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目不转睛地观看着中央两人的奋力搏杀。

苏末离细细地扫过每一张脸,不敢有丝毫疏忽,丝毫懈怠,直到确定清楚那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人之后,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正欲转头跟肖小茹说话,突然耳朵中传入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痛楚叫声,惊得她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回头朝场中看去,却见一个黑人壮汉双眼流血,正痛楚地大声叫着,一边大叫着一边举着硕大而有力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对手的腰+腹部。

那人是个身体瘦削,身高却很高的白种男人,此时他双手的两个大姆指正深深地刺入了黑人的眼眶之内,顾不得那黑人的拳头,只是双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

最后突然大叫一声,双臂突然一展,众人不禁一阵惊呼,只见男人白+皙的手掌上已经握着两个血淋淋的眼球。

鲜血顺着高举的手臂流向手肘,最后再流向胸口,腰+际,浑身血淋淋的,极其可怖。

他野兽般地抬头,用力将眼球抛在地上,大脚踩下,眼珠如玻璃球般地迸裂,让人怵目惊心。

而那个黑人男子早就被这种钻心的痛苦给折磨得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空洞+洞血淋淋的眼眶尖锐地嘶吼着。

惨叫声响彻云霄......

苏末离看得目瞪口呆,像被人点穴了一般一动不能动。

明明很害怕很害怕,对于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没办法再看下去了,可是眼睛身体都不由她控制。

她既没有办法闭上眼,更没有办法站起身来快速地离开.......

紧接着,又发生了让她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那白人突然走近黑人男子,弯腰伸手,一手掐住男人的下巴,一手抓+住他的头,突然大叫一声,双手齐齐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传来,苏末离猛地站了起来,却见那白人男人此时也扔开黑人男子,直起腰来举着双手向四周骄傲而霸道地示意。

众人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欢呼声。

而那黑人男子已经气绝身亡,鲜血横流地躺在地上。

欢呼声过后,一个头戴牛仔帽,身穿黑色紧衣皮裤的男人走上前来,打了几个手势,说了几句话后,众人便齐齐地向身后的大门退了出去。

铁栅门落下,一切归于寂然。

苏末离看到那群人仍然簇拥在铁栅门之后,并没有离去,只是眼鼓鼓地仍然看着场上的那具尸首。

此时此刻的苏末离只觉得头晕眼花,胸口闷得像压了一块石头,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再无法看下去了,竭力地伸出手碰了碰肖小茹,轻轻地说:“我们走吧!”

肖小茹却没动,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场内,轻轻地说:“还没结束。”

“我不想再看了。”苏末离闭上眼,只觉得那浓烈的血腥臭味快要将自己晕晕了过去。

“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失败的人吧!”肖小茹固执地说。

苏末离转身想走,却突然听到一声声的狼叫声传来,她心一颤,倏地回头,却看到场内不知何时已经有十多只浑身皮毛雪白的狗。

不。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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