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凌子潇眉头攒动，犹豫着说了一句。

杜若涵笑笑，“没什么啊？金主您付钱，我服务，公平交易，没什么对不起的！何况，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您想要，招呼一声，我随时恭候。”

杜若涵的话里，带着重重的苦涩，只有她知道，是在什么样的形势下，逼她变成了这样。

凌子潇在黑暗中微微侧目，脑袋里萦绕着杜若涵的话，总是让他觉得有一种剜心的痛，一种浓浓的感伤。

照说，以杜若涵的家庭，应该不会让她受多少屈才对。就算杜家现在落难了，也不至于让小丫头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冷漠，好像心里装了太多的事。

凌子潇心里在探究着。据他调查的资料显示，杜若涵就是一个小公主，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备受呵护。可为什么他看到的却不一样呢？为什么他见到的小丫头，好像在单纯的外表下掩盖了她的老气横秋呢？

凌子潇的心，有着很大的触动。

难道是因为自己给她设套，逼她签了那纸协议造成的吗？

心思百转中，身边的小丫头却已经想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凌子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反正这个恶人他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吧。

第二天，杜若涵很早就起来了，她看了看熟睡的凌子潇，并没有吵醒他，而是轻手轻脚下了床，站到了窗子边。

杜若涵的人生，从此就要改写了。杜若涵暗中自嘲着。

床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杜若涵回头一看，连忙跑回去，“我帮你。”

“没关系，我自己行。”凌子潇忍着伤口，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大叔，你有伤在身，不能洗澡的！”杜若涵急急地叫住他。

“嘘！别让老爷子听到！”凌子潇蹙眉警告了一声，一意孤行地进了浴室。

不洗澡他怎么受得了？虽然血迹在昨晚就被擦掉了，可是身上的汗和味道他却受不了。